音 (哨兵嚮導AU/下)

 ※哨兵嚮導AU,有二設

※哨兵MystaVox,嚮導Shu

※哨哨戀、嚮哨戀

※表面上社恐狐狸的故事

※人物OOC都是屬於我的錯




雖說是要試用新廚具,Shu還是請人送午餐過來。Mysta邊吃著美味的餐點,邊在內心譴責對方濫用權力。Shu吃飯時很安靜,和Vox不同,他的長官似乎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Mysta懷疑他的說話時間應該比用餐時間還要來得長。

 

吃飯時不交談對Mysta的壓力會比較小,人和人之間的界線太難拿捏。像他這樣強大的副官,誰又會要求他在乎除了與嚮導之外的界線呢?或許這也是別人認為他怪異的其中一個特點,Mysta覺得自己似乎在很多別人認為無所謂的地方留意。

 

Mysta伸手拿取調味料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Shu的手指,不動聲色的將手縮回,低聲道歉。指腹柔軟細膩與自己的手相比,但膚色較深和健康。Shu自然注意到對方的緊張,從先前的診療間相處,他就發現Mysta比起常人容易感到慌張,但這種慌張又與接觸陌生人的慌張不太相似。

 

Shu看了眼沉思的Mysta,拿起一旁的奶酪放在兩人中間:「喜歡吃甜點嗎?」

 

不久前才從冰櫃拿出的奶酪,上頭有一層薄薄的焦糖,因為溫度的差異,小巧的玻璃瓶身上有點點水珠,隱隱約約一股奶香味飄散。

 

「不喜歡。」視線離開小幅度晃動的奶酪,看向盤子裡被挑出的豆類。Shu用餐速度快,馬上就打開奶酪,用專屬的湯匙沾著焦糖。Mysta盯著那一小湯匙,奶酪隨著Shu的動作搖晃,焦糖順著奶酪邊緣流下。Shu問道:「因為沒什麼機會吃?」

 

Mysta覺得方才那樣的回答不太禮貌,斟酌著言詞:「呃、我的意思是這裡哨兵很多,沒什麼人會想吃甜點。」雖然是這樣講,但眼睛一直盯著那一小塊奶酪。「而且比起甜點,休息時間更應該吃正餐。」

 

Shu差點就要相信對方所言,如果沒有那洩漏想法的眼神。

 

「正好你現在在休假,試試看?」Shu將手中的湯匙伸向Mysta,停留在他的嘴邊。「我不是你的長官,也不屬於權力比你高階的人,不用那麼拘謹。」見Mysta還在糾結要不要吃眼前那一口奶酪,Shu直接塞入他的口中。

 

MystaShu突然的動作嚇到,但他沒有做出反制的動作,或許是相信面前的人不會傷害自己,下意識停頓。甜味在口中擴散,確實和過去的甜點完全不同,是一種細緻綿密的甜,從舌尖滲透到舌根,唇齒就像被電流穿過發麻。

 

「……嗯?」Mysta猛地往後退,又馬上意識到自己過分誇張的反應,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抱、抱歉,我不習慣這樣吃東西。」摸了下嘴唇,甜味彷彿沾染上了指尖,在Shu面前自己就像是小孩子,Mysta羞恥地擦著手指。

 

Shu抿嘴,努力不要笑出聲。邊移開視線,邊將兩瓶奶酪都推給對方。窗外有一棵矮樹,樹枝上兩隻圓滾滾的雀鳥左右跳動者,就像是嬉戲,互相啄著,毛因此有些許零亂。不時有湯匙碰撞到杯壁的聲響,Shu默默在心裡幫對方寫上了一個「小騙子」的標籤。

 

如何和Mysta使得他能夠達到最放鬆的狀態,這點Shu還沒有結論,不過他本來就認為這不急於一時。權力沒有在Mysta之上當然是句玩笑話,但是在本人面前,這些東西確實不重要。餘光看見一抹鮮紅的身影正在靠近,Shu微瞇起眼,他不認為這是一個屬於巧合的拜訪。

 

Vox雖說是老朋友,但Shu認為自己其實沒有太過瞭解對方,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他的直覺一直很敏銳,Vox對於Mysta的興趣可超乎常人對於朋友的興趣,不過看樣子目前並沒有挑明。Shu也不打算說,這種干涉別人行為的事情,一直都不是他的處世方式。

 

Mysta似乎精神狀況有些疲憊,Shu看了眼還在吃奶酪的哨兵,以及躺臥在沙發上的大耳狐。看過Mysta的報告後,得知對方的聽力異常敏銳,照理說Vox的腳步聲應該已經在能夠被感知的範圍內。

 

或者是對方不在乎Vox的到來?

 

不論是哪種推測,都讓Shu稍稍有點不愉悅。不打算以哥哥的身分自居,卻仍然下意識以這個身分去檢視Mysta身邊的事物。Shu認為應該檢討自己的想法,但掃了眼其中一瓶被吃完的奶酪,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你覺得Vox個性怎麼樣?」Shu手指敲著桌面,像是在計算Vox多久後會到。作為首席嚮導,Shu很早就與Vox接觸過,該怎麼說呢,作為工作的夥伴,對方肯定會是好同事,既嚴謹又高效率。但如果想往戀人發展,Shu可就不怎麼確定這會是一個好主意。

 

Mysta提出這樣的問題,Shu其實沒有想得到怎樣的回覆,畢竟對方是他的長官。出乎意料地,Mysta這麼回答:「是一個無聊時會拿我開玩笑的人。」看了眼伸懶腰的大耳狐,又說:「而且會亂抱我的狐,就像是小偷。」

 

Shu訝異地看著Mysta,精神體要被碰觸,是需要經過某個程度上主人的同意,對於這樣的抱怨,聽起來比較像是……撒嬌?欲言又止,他想對方是沒有意識到的,否則不會這樣隨意地說出口。

 

「那聽起來可真不是一個好習慣?」試圖扯著嘴角微笑,Shu發現自己笑不太出來。這種感覺是什麼說不上,但他有些介意Mysta對於別人這種趨近於毫無戒心的態度。「他都開什麼玩笑?」

 

Mysta停止吃奶酪的動作,狐疑地看著Shu,像是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問這個問題。「Vox叫你來對我進行員工考察嗎?」立刻放下手中的玻璃瓶,還調整了下坐姿,確保足夠端正。「我的長官是一位從不超時加班,任務難度適中,薪資合理且關懷下屬的人。所以請不要剋扣我的假期。」說完朝向Shu鞠躬。

 

Shu忍不住大笑,好幾次想向Mysta解釋,都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連苔原狼都抬頭看向Shu,大耳狐趁機伸出兩隻前腳趴到牠頭頂,看見隨著聲響晃動的耳朵,還上前咬了一口。

 

大耳狐發出愉悅的笑聲,ShuMysta頓時停止動作,一同朝向精神體的方向看去。Mysta感到困窘,不知道如何為大耳狐的行為進行解釋,只好再次拿起奶酪裝作沒看見。可他的隊友顯然不想放過牠的主人,欺負完苔原狼直直衝向Shu,動作敏捷地爬上他的大腿,露出潔白的牙齒,犬齒尖端突出,因為牙齒不大,看起來就像是人抿嘴笑露出了一點點的齒尖。露出這種微笑就算了,還翻著肚皮請求人撫摸,Mysta再也無法忽視,一把抱過大耳狐用武力壓制,使牠不能亂跑。

 

Shu露出有些可惜的笑容,只說了句:「Mysta的精神體真活潑。」Mysta羞得臉都紅了,揪著狐耳,想起身返回住處,又暗自覺得自己小題大作。Shu還想再說些什麼緩解氣氛,門卻在這時被敲響。

 

Mysta立刻坐直,就像是遇到敵人的狐狸,警戒環視領地。真的是精神體隨主啊,Shu捂著唇,差點脫口說出「可愛」。秉持著要給Mysta留下好印象的信念,優雅地起身前去開門,對站在門外的老朋友露出禮貌性微笑。

 

Vox似乎一點也不意外Mysta在這,和Shu打完招呼後逕直走向刻意維持形象的下屬。

 

Vox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對方的小心思呢?手搭在Mysta肩膀,刻意俯身在他耳邊道:「你可是在休假呢。」這句話就像是咒語般,瞬間讓Mysta放鬆,他把Vox的手指移開,擺出一副:我下班了的表情。Vox失笑,拉開椅子在他身旁坐下,自來熟的拿起還未開封的果汁。

 

「診療結果如何?是不是覺得舒服了一點?」Vox喝什麼都像是飲酒,就連用餐都有股說不出的優雅,Mysta出神地想著。這一不留神,手中的狐迅速順著Vox的手臂攀爬到他的肩膀。

 

Mysta瞪了眼竊笑的大耳狐,吞吐地回答:「今天Shu休假。」他想他可能永遠都不能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狐那麼好動又親人,還好VoxShu都不介意,否則自己現在就已經坐在法院的被告席了。

 

Vox喝果汁的動作停頓,瞥了眼微笑的Shu:「我記得今天是專門安排Shu給你精神疏導?」手指撫摸柔軟的狐耳,又揉了揉下頷,才繼續說:「在治療我重要副官的日子翹班?」

 

想替Shu解釋,Mysta知道真正的原因不是對方想要翹班,而是自己出了一點狀況。抬眼與Shu對視,他看到了安撫的意味。「我想Vox應該沒資格說我?你不也正在翹班嗎?」

 

絲毫沒有被揭穿的羞塊,反而又逗弄了會狐,才慢悠悠的說:「我正在工作啊。」大耳狐親暱地舔了下Vox的手指,又用牙齒尖端磨蹭。「確保我重要的副官有得到必要的治療,就是我今天唯一的工作。」

 

一來一往的對談,使得Mysta目瞪口呆,他從沒見過敢這樣和Vox說話的人,看向Shu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一絲敬佩。

 

嗤笑一聲,Shu單手撐著下巴,挑高眉毛:「你並沒有你認為得瞭解Mysta,對吧?」大耳狐親暱的模樣有些刺眼,但他不好多說什麼。「你們總以為只要送去治療,就可以把所有的問題解決,卻沒有意識到問題來自於哪裡。」

 

Mysta一愣,忽然覺得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留在這裡,又想告訴他們不要忽視「當事人」在這的事情。最後他決定先離開,思考著或許自己的情況已經對他人造成困擾,且如果真的就如Vox所說,那麼他們的討論是合情合理的。站起身準備告別,兩人卻默契地一起站起身,幾乎同時說:「我去你家拜訪一下。」、「能讓我參觀你家嗎?」

 

戰場轉移到自己的住處,Mysta不太情願,他當然歡迎VoxShu來家裡作客,但最好不要同時。當Mysta捧著水杯站在廚房看著在客廳和平共處的兩人,再次肯定了這個想法,也就那隻狐傻樂著。在他擔憂可能又要經歷一頓尷尬的晚餐時,那兩人又默契地提出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擋住試圖挽留Shu的傻狐後,Mysta勤奮地送客。

 

等到兩人皆離開,Mysta直接躺倒在地毯上,大耳狐彷彿現在才想起來這個被無視幾乎一整天的主人,用舌頭舔著臉頰。看見這張泛著傻氣的可愛狐臉,Mysta就有一股氣梗著。伸手從狐後頸抓起,提高這隻體型不小的大耳狐,彼此瞪著眼。不久,似乎覺得自己的舉動很沒有意義,又把狐放下,轉過身對自己生悶氣。

 

他很在意Shu先前所言,Mysta非常不喜歡造成他人困擾,懶惰歸懶惰,只要是牽扯到他人,不願意有任何負面影響。無法向任何人解釋抗拒精神疏導的理由,他想沒有人可以理解,也不需要被理解,不如就當作自己的秘密。然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不造成他人困擾,也許明天應該一早就去找Shu解決這件事。臨睡前Mysta模糊地想著。

 

大耳狐沒有打擾睡在地毯上的Mysta,輕巧地跑進臥室叼了一張毯子,然後替還在對自己生悶氣的人蓋上。

 

 

坐在診間依舊是件令人緊張的事情,Mysta沒有放任狐出來搗亂,依照指示躺在診療椅。Shu還是先替他緩和緊張的情緒,然後簡單說著流程,在開始前問了一句:「能和我分享你平常感知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嗎?」

 

Mysta目視前方,沉默了會,然後說:「我平常需要攜帶特製耳塞,塔裡的一切聲響對我而言都是一種負擔。這種能力是天賦也是慢性毒藥,我知道像我這樣的哨兵必須接受定期精神疏導,否則訊息量會超過可以負荷的程度。」舔了下嘴唇,出門前沒有喝水,表面偏乾燥。「執行任務時,我幾乎能夠聽見每一個人血液通過血管流動的聲音,清楚他們的行動方向,情報自然獲取最快,也最容易找到敵人的破口。」

 

不只是血液流動的聲音,每一個喘息、交談,就像一張複雜的蜘蛛網,纏在經過的地方,他就是蜘蛛準備將這些走入網內的捕食。哪個獵物對於要取自己性命的人不會產生抵抗呢?就算是自己,也會在精神疏導的時候感覺自己是被蜘蛛網纏住的獵物,想要掙脫蛛網。

 

「我講的這些話會被紀錄嗎?」側過頭問向身側的人。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卻有種肌膚相貼的溫暖。從未與人擁抱過,擁抱或許就是這種感覺,不帶任何敵意的,只是純粹的、友善的碰觸。

 

Shu輕聲問:「你相信我嗎?」

 

Mysta閉起眼,即使如此還是能感受到光線的亮度,與領域內的場景不同。喉結隨著吞嚥的口水滑動,回想彷彿裸露肌膚貼近的溫度,呢喃般回答:「相信。」想要相信一個人絕非易事,什麼樣的程度可以稱作信任,Mysta無法精準描述,要說是盲目的信任他也接受。時間或許是一個可以作為參考的指標,但像是他這種人又有多少時間可以拿來被測試呢?

 

十四年後Shu來到這裡,誰也無法肯定下一個十四年他是否仍然存在。

 

那片屬於Mysta的黑暗,第一次有了訪客。

 

Shu在精神領域內體會到了Mysta所說的聲音,在純黑的空間,確實會專注在視覺以外的感官。這樣的精神領域Shu前所未見,像是要將純黑的油畫塗白,卻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從前疏導過的哨兵有比Mysta精神狀況更混亂且精神領域就像漩渦,資訊量雜亂不堪,然而Shu在這片無法使用視覺感知的精神領域,他感受到的不是混沌,也不是痛苦,而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害怕嗎?」Mysta的聲音響起,Shu推測他的形象應該是在前方不遠處,對方沒有移動,他便也停留站原地。「我一直認為自己和別人的相處有問題,我沒辦法感受他們的世界,他們也沒辦法感受我的世界。」狐竄到Shu腳邊,磨蹭著他的腳踝,但沒有像之前那樣討著抱。

 

Shu沒有說話,Mysta似乎不在意,或許是因為看不見彼此少了某種程度的壓力。「你可能會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本來就不存在相同感受的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即使能力相似,也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感受。」Shu聽見鞋子與地面磨擦的聲音,Mysta可能朝向了某個地方走去。「能夠活著,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感謝的事情。即使不是哨兵,應該也能體會這種心情吧?」

 

大耳狐離開Shu的腳邊,邁著小碎步走遠。「就算不是哨兵或者嚮導,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責任,要求別人去體諒自己,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Shu聽見這句話,不自覺往前走。他不是絕對的好人,也沒有那麼多同情心,至少在關於治療Mysta這件事上他不是基於同情的立場。

 

Mysta聽見Shu的腳步聲,頓時停住,一時無法判斷是靠近還是遠離,無論是哪種似乎都有種悲傷的情緒。「其實我挺喜歡聽別人聊天的,在我居住的地方聊天聲音很細碎,如果不仔細聽幾乎聽不見。這就像是我在人群之中,是他們的一份子。」最後,他選擇了坐下,像是把選擇權交給對方。

 

 

Shu沒有聽見Mysta的走路聲,他堅定地往前,他不確定對方是否在前面,或者這麼做是否對於療程有意義,但他確定現在自己不想停下腳步。

 

「你願意相信我嗎?」

 

兩人細微的呼吸聲交織,Shu走到了Mysta面前,鞋尖碰到對方。沒有聽見對方回覆,Shu再次詢問:「你願意相信我嗎?」緩緩蹲下身,從頭頂如大耳狐毛髮柔軟的髮絲,突出的耳骨,接著是擋住臉的手指。

 

將手覆蓋在對方手背,真切感受到體溫的熱度,Mysta縮了下手指但沒有選擇避開。Shu的手心有一道疤痕,癒合後的傷疤摩擦著相觸的肌膚,幾乎能夠描繪出手指的形狀,每一寸肌膚紋理,細小的傷疤。

 

Shu慢慢包覆住Mysta的手,低聲問:「你願意相信我嗎?」

 

Mysta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在顫抖,隨後他移開了擋住臉的手,看見Shu低垂著頭,臉上的表情不是沮喪、不是無奈,只是純粹笑著。

 

精神領域中純粹的黑藉由他放下的手消散,Mysta瞇起眼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Shu伸出手替他遮擋一部份的光線,再次耳語:「你願意相信我們嗎?」

 

 

「我想試著相信你們。」他聽見自己這樣說著。

 

 

拉起還坐著的人,Shu直視著前方:「雖然不想告訴你,但我會來這裡其實是Vox的功勞。」Mysta注意到身後有不屬於大耳狐的腳步聲,是更為沉穩的獸類。「他告訴我,有一個人他很想幫助他,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Shu忽然回過頭,拇指抹去Mysta流出的眼淚。「他說,這是一個私人的請求。他知道自己能做的有限,但不想因為這個限制而否定任何可能的機會。」苔原狼含著大耳狐走到兩人前方,一搖一擺的尾巴顯示著牠的好心情。

 

「或許你沒有辦法讓別人和你有相同的感受,但是我們,我和Vox想要知道你的真實想法。」Mysta兩側被壓得變形的頭髮被撫平,Shu捏了下他的臉頰。「謝謝你的存在,讓我有機會遇見。」

 

 

 

Mysta感覺自己睜開了雙眼,他躺在診療床,而Shu手插在口袋朝著自己微笑。「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不是嗎?」

 

瞥見門縫外的紅色身影,Mysta笑出聲:「是一場美夢。」

 

 

事後,Shu偷偷告訴Mysta,其實Vox一直都知道大耳狐會掛在他脖子上的事情。Mysta氣得翹了三天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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