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社會性與護幼養育行為之觀察——以Shusta為例(下篇)

 

◎Shu(狼)/Mysta(狐狸)paro

◎Shu設定為成年狼，Mysta則是狐狸幼崽，年齡操作

◎純粹為動物，可能有敘述錯誤

◎有血腥描述

◎OOC屬於我的錯

或許是之前受過傷的緣故，Mysta不喜歡也不讓其他狼隨意地碰觸他的後腿，但希望Shu關注自己時，會翻過身露出毛茸茸的腹部，後腿一蹬一蹬的，發出尖細的聲音讓Shu完全地被吸引住。

 

Mysta不是最擅長狩獵的狼群幼崽，卻是最擅長躲藏的狐狸幼崽，尤其是和Shu鬧脾氣的時候。整個狼群都知道Mysta最喜歡的狼就是Shu，哪怕最常陪他玩耍的是那群調皮的年輕狼。只要有什麼稀奇或者他喜歡的東西，第一個要分享的對象肯定是Shu。

 

然而Mysta也最常和Shu鬧脾氣，不論是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使小狐狸鬧脾氣。這種鬧脾氣不一定建立於Mysta認為Shu做錯事，或是感到委屈，有可能就是單純逗著Shu，就像對方平常會做的那般。

 

先前說到Mysta是躲藏高手，這是對於其他狼而言，Shu可是專業且優秀的狩獵者。Shu的嗅覺能夠精準捕捉到屬於小狐狸的氣味，原本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隨著Mysta的復原狀況改變為一股帶點青草與柔軟毛皮在陽光底下曬得蓬鬆溫暖的香味。

 

他當然能夠依循著味道找到他的小狐狸。

 

除了嗅覺以外，還有他們同樣靈敏的聽覺，Mysta能夠聽聲辨位，Shu亦然。森林裡快速移動的步伐是兩種不同的頻率與聲響，Mysta知道向來護著他的灰狼跟在後頭，也知道往哪裡跑可以降低灰狼的速度又不至於阻止對方進續往前。狐狸幼崽標記了一些屬於他個人的小窩，卻也不忘留一塊舒適的空地給追在身後的灰狼躺臥。

 

有一件事Shu從沒問過Mysta，在森林裡瘦弱的生物被更強壯的狩獵者攻擊正常不過。能夠憑藉著自身的能力躲藏，直到被Shu發現。或許Mysta想像過沒有被他帶回家養傷，留在被樹枝遮蓋的泥濘當中死亡依舊會來臨的情況，因而特別在意Shu的去向，還有對自己的想法。

 

又一個不用狩獵的日子，Mysta照常晃著尾巴跑進其中一個洞穴，瞇起眼等待著Shu趴在洞口附近的聲音響起，今天卻遲遲沒有等到。Mysta訝異地抬起頭，踏著小碎步跑向出口，這時他聞到了一股他絕對不會忘記的味道。

 

 

狐狸因為貪玩而跑得離原本居住的巢穴遠了些，這段距離使得他被其他飢餓的狩獵者盯上，那是一頭已經錯失三個獵物的狼。右眼被其中一隻獵物給抓傷，鮮血還在滲出，前腳的皮肉翻起，僅僅只是踏著地板也會帶來疼痛。這些都無法阻饒他，他的眼前現在就有一隻無知、脆弱、可口的狐狸幼崽。

 

飢餓的狼以狐狸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撲倒對方，受損的視線還是影響了他的狩獵能力，沒能在第一時間就咬斷狐狸幼崽的氣管，而是落在了他的肩膀。

 

劇痛使Mysta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力氣，後腿以及前爪推開了殘暴的狼，本能地掙脫後朝向前方奔跑。繞過了許多樹叢，以及鑽過僅能容下他這種體型的通道，他知道自己並沒有甩開對方，粗喘、沉重的腳步聲依舊隱約能聽見。

 

Mysta踢到了狼尚未癒合的傷口，狼因此而踉蹌，但他不會輕易放棄，畢竟狐狸幼崽沒有成年狐狸的照顧，就只是美味的一餐，不具有任何威脅。狼的嗅覺被鮮血干擾，他有些遲疑，樹叢到處響起的動靜阻礙著追蹤的進行，啃食的慾望讓他不再思考，根據本能朝著混雜的氣味方向而去。

 

他是最擅長躲藏的狐狸，也知道怎麼混淆其他夥伴的聽覺，只不過大幅度的動作一直拉扯到肩頸的傷口。Mysta不得不停下腳步，在一個隱密的樹洞裡各種難聞的味道看似隱匿了他的行蹤，他知道，兇猛且飢餓的狼還在附近。

 

每一次的粗喘都讓Mysta想要減少呼吸的頻率，盡可能地往深處縮起身軀，這時他的後腿一陣刺痛。來不及忍住的痛呼吸引了仍不放棄的狼，血腥味更濃厚了點。

 

腐朽與死亡的氣味襲來，Mysta所在的洞穴深度超越了狼所能觸及的範圍，對於狼而言每一個被陰影遮蓋的躲藏處都有可能藏著狡猾的狐狸。

 

神經緊繃的狼在方才發出痛呼的洞口前來回踱步，Mysta能看見細碎的塵土滾落至泥濘，毛髮夾雜著結塊的血漬，即便傷痕累累依舊看起來銳利的前爪往那一灘散發惡臭的泥揮舞。

 

Mysta不敢移動，他怕再次發出吸引對方的聲響，只能夠勉強讓自己冷靜。

 

狼還是走了，或許是別的地方有動靜，又或者是他仍然在外面等待著自己。狐狸幼崽無法忽視後腳的疼痛，他想自己被洞穴裡未知的東西刺傷，可能與那頭狼相同，血肉帶皮翻起，泡在爛泥裡加速腐爛。

 

Mysta不想死於恐懼，兩天，他等待的時間夠久了。

 

狐狸幼崽艱難地爬向光線所在之處，染有血液的泥水翻滾，靠著毅力Mysta終於跨越了堆起的泥塊。他大口呼吸著不再混濁的空氣，前爪撥弄著不似洞穴內鬆軟的土地，一旁的青草遮擋住Mysta頭頂的陽光。

 

 

Mysta渾身顫抖著，腐敗、潰爛的味道似乎充斥鼻腔，他無法忘記對於死亡的恐懼。狐狸的後腿隱隱作痛，這個洞穴並沒有任何的泥濘，卻覺得陷入於泥水當中。瞳孔收縮著，無法抑制地喘氣，忽然聽見了Shu的狼嚎。

 

Shu！

 

意識到另一頭狼正在與他最親密的狼進行搏鬥，Mysta察覺到舒適且乾燥的洞穴沒有刺傷後腿的樹枝，沒有散發惡臭的泥濘，也沒有鮮血、傷痛。

 

毫不猶豫的Mysta跑出洞穴，那一抹陽光指引他尋找將他帶回家，保護他、教導他或許還喜歡他的狼。不可抹去的恐懼使得狐狸四肢繃緊，仍然記得猙獰的痕與對方的惡意，或許出去迎戰會被咬下一塊肉，咬斷一條腿，但Shu就在那裡。

 

就在陽光所在之處。

 

Shu挺立著身姿，審視外來的狼。相較於Shu，另一頭狼顯得病弱，前爪依舊鋒利還參雜著不少碎肉。注重外表整潔的灰狼顯然不悅，聽見對面的狼要求自己把狐狸幼崽交出，瞬間露出獠牙。

 

毛髮糾結在一起，骯髒不堪的肌膚與被破壞、重生的肌肉相連。Shu的示威讓他感到煩躁，狼後來又獵殺了些許小型動物，雖不能飽足亦不致死。追丟狐狸幼崽的惱火在再次嗅到熟悉的氣味時燃起，不僅如此，狐狸幼崽與眼前壯碩的狼混合的味道就像是在嘲笑他的無能。

 

狐狸幼崽沒有在他的是狩獵下死亡，甚至健康地成長，附近的狼群會驅趕自己，而狐狸幼崽卻和狼群的氣味重疊——狼群接納了狐狸。

 

他們不應該把糧食當作同伴，尤其是他的糧食。離群已久的狼不顧Shu的警告，猛然上前撲咬，腐肉伴隨著致命的病毒，雖然讓狼極度不適，另一方面也成為了他敢如此兇狠的底氣。

 

Shu被狼的魯莽稍微驚嚇，立即注意到顏色不尋常的爪子，以及有著顯著臭味的肉塊，不敢大意地避開了朝向自己揮舞的攻擊。餘光瞥見橘色的身影，使得Shu動作一頓，也被狂躁的狼抓到機會一爪將他按倒在地。

 

一眼已經完全泛白，沒有妥善的治療與休息導致傷勢加重，右眼完全失去視覺。狼沉浸於獵殺灰狼的喜悅，忽略了從右側快速飛奔而出的狐狸。

 

Mysta完全無法仔細思考，只知道張口用力咬住那塊不平的肌肉。雙頰酸澀，他聽見了狼的痛呼以及一連串無法辨認的咒罵，前爪因為懼怕而抖動，但他不敢輕易地鬆口。他知道狩獵時分心會造成的後果，Shu絕對能夠趁現在收拾掉這頭狂妄的惡狼。

 

灰狼立刻爬起身，疼痛促使狼劇烈晃動身體，Mysta看似隨時都會被甩飛出去，又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緊咬住掙扎的狼。Shu直接劃破狼的喉嚨，鮮血快速直湧，而Mysta依舊啃牢牢地咬住對方的背部。

 

Shu高聲叫著Mysta放手，狼嚎聽起來不像是平常威嚇其他生物的聲音，多了幾分慌張。狐狸睜開積滿淚水的雙眼，灰狼緊張的神色映入眼簾，這時，他才終於鬆開口，順著狼擺動身軀的力道往一旁跌落。

 

Mysta摔落在一個溫暖的軟墊上，鼻間是熟悉的味道。支撐不住般，低鳴了幾聲，最終暈了過去。

 

暈倒前，他小聲問著Shu：「我是不是很勇敢？」

 

恍惚間，Mysta感覺到自己在小幅度的上下起伏，緩緩睜開眼是一片深色的絨毛。耳朵的邊緣有細微的傷口，如果不細看很難發現滲著血絲。狼耳沒有像平常豎立在頭頂，而是喪氣地垂著。

 

狐狸撐起身體，往前舔拭低垂的狼耳，Shu頓時停下動作，但他沒有回過頭，隨後繼續以平穩的步伐走著。Mysta一遍又一遍呼喚Shu的名字，持續幾次後，狐狸把灰狼的耳朵含入口中，含糊不清地抱怨對方不理會自己的「惡行」。

 

Shu選擇沉默，約走了半小時，他們離開森林，眼前能夠看清整個狼群。Mysta興奮地想要從Shu的背部一躍而下，然而這時不理會他的灰狼突然加快腳步，快到必須要緊抓著背部毛髮才不至於掉落。

 

在附近嬉戲的狼只隱約看見他們的攻擊狼背著黏人的狐狸奔向屬於他們的巢穴，還有明顯搖擺的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