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ve

 ※Shu(人) / Mysta(人魚)

※人魚paro，來自於推特的腦洞

※詳細版爆爆珠，我感到抱歉，一點點肉渣

※OOC都是我的錯

Shu向上級申請領養人魚，這並不是偶然的衝動。

在研究所工作，讓Shu得以和人魚相處，他清楚知道人魚能夠理解人類的語言，且記憶力佳，所以能夠理解為什麼這條橘色的人魚會排斥與人類相處。

和常見的故事相同，Shu試圖理解人魚的想法，儘管在每次接近都會被捉弄，若是太過靠近還會被抓傷。

人魚的指甲基於未知原因，能夠自由收縮，研究所裡的人檢測人魚身體機能時都必須穿戴厚重的防護服。

Shu並不是一個莽夫，脫下防護服那刻，他的同事驚叫著，然而他的眼中只剩下眼前大力擦掉眼角淚水的人魚，和他輕微的啜泣聲。

手心冒著汗，Shu想這是他做過最失禮的行為，未經許可觸碰人魚的面頰。汗濕的掌心貼著人魚肌膚，與人類體溫差異許多，人魚下意識閃躲。當他的淚珠被眼前的人抹去時，發出了一個困惑的音節。

Shu哼著歌謠，事後回想起來，他不清楚為什麼當時自己這麼做，但就結果而言很有效。

人魚咯咯笑著，哼了幾句附和Shu的音節，隨後伸出被割傷的手臂。

浸泡在水裡使得傷口附近泛白且肉外翻，Shu猜想那是水缸內一處裂縫所造成的，替人魚將卡在手臂的玻璃碎片挑出。和方才不同，Shu發現對方似乎並不懼怕疼痛，沒有任何的掙扎，只看著自己。

人魚檢查治療後的手臂，似乎感到開心，發出了一串彷彿在跳動的音節。Shu抿了下唇，無措地露出笑容，他想自己必須離開，不該再打擾人魚。

就在Shu準備離開時，人魚捉住了他的手腕，咬字清晰的說：「Mysta，我的名字。」

Shu愣住，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回應，Mysta就下潛至水裡。

一串氣泡像是互相追逐、嬉戲般，在他面前浮出。Shu拿起防護服，走向同事，離開以前，忍不住回過頭。Mysta朝向他呼了一口氣，讓兩個氣泡合在一起，竟與心型相似。

模擬海洋的玻璃缸，波光閃動，Shu成為人專門負責照顧Mysta的研究員。說是照顧，其實他們都知道只是提供一個可以給Mysta生活的地方，回歸大海的方案被否定，人魚已經無法離開人類社會。

珊瑚搖動，Shu眼前一晃，Mysta從水面探出頭。

露出與人類相比稍顯尖銳的牙齒，Mysta喜歡甲殼動物，Shu耐心地教對方該如何使用餐具。他們不會勉強Mysta學習人類的行為，只有在他表現出興趣才會教導。

學習的興趣是在Shu記錄著他的身體各項指標時呈現，Mysta開始試圖用人類的語言與研究員溝通，發音有些含糊，音節時常被省略。

Shu總是讚嘆著他的發音，同時暗自記住每一個特別的音調。

Mysta喜歡和Shu在玻璃缸共游，人魚邀請著研究員，Shu穿著不太熟悉的潛水裝。冰涼的水貼著肌膚，如同Mysta的體溫，氣泡從手指縫穿過，Shu感覺到小腿被魚尾纏著。

水流沖刷著Shu，Mysta髮絲隨之擺動，他們追逐著波光。

人魚肌肉伸展，上臂肌肉剛拉緊，Shu就來到與他平視的高度。那一截透明的尾鰭勾起，就像並肩行走的人類，人魚頸測的鰓張開，接著Shu聽見悠長的低吟。

透過未知的方法，從未知的地方共鳴，烙印於腦海。

Shu瞪大雙眼，幾顆氣泡破碎。

Mysta鬆開扶住對方肩膀的手和尾尖，猛然貼近Shu，繞著他緩慢地轉了幾圈。輕巧的，神奇地撥開了阻擋視線的泡沫，那雙如只有在晴空下才有的海藍色，透著一抹落日才會有的光輝。

他停止動作，魚尾隨著Shu的腳擺動。附在指縫間細細一層薄膜隨著Mysta張開的手顯露，研究員伸出手與人魚掌心相貼，鰓快速閉合。

Shu忽然意識到Mysta是在跳舞。

人魚計算著時間護送研究員離開玻璃缸，Shu脫掉護目鏡，看向浮出水面與他對視的Mysta。

離開前，Shu再次回頭。

Mysta掌心抵著玻璃，Shu能清楚看見被擠壓的肌膚。

申請照顧人魚的手續比Shu想像中還順利，或許是Mysta表達了他的意願。

人魚需要有一個適合他生長的環境，花費幾個月的時間，Mysta如願搬進Shu的家。雖然玻璃缸不如研究室來的寬廣，卻也能夠讓Shu與他共游。

沒幾天水質出現問題，人魚的皮膚紅腫，無法順利吞嚥。Shu著急地尋求解決辦法，Mysta似乎不願意被對方看見自己的模樣，時常躲在海葵或珊瑚後方。

某天，Shu隔著玻璃缸敲著他曾經哼過歌謠的節奏，Mysta探出頭。研究員另一手手掌貼著玻璃缸，眼眶泛紅，人魚吃力地擺動魚尾，伸出有著深淺不一紅痕的手臂，小心對準Shu的掌心。

彷彿，溫度能夠隔著玻璃缸傳遞。

Shu替Mysta絞碎食物，親自穿著潛水服一口口餵著生病的人魚，而人魚即使無法順利吞嚥，也在嘗試著進食。

他想自己可能讓Shu情緒低落，雖然隔著潛水鏡，還是能夠清楚看見濕潤的眼眸。

治療是緩慢的過程，Mysta有時會把食物吐出，Shu只能想辦法改善內容。

人魚失去力氣擺動魚尾的時間，不太擅長使用潛水服的研究員，會扶住對方的腰共游。

當Mysta能夠輕微擺動尾鰭，Shu就像是對方剛會走路一樣感到高興。

些微的部位接觸會使Mysta感到安心，尤其是手指。

在痊癒後，Shu只要心情不好，就不會進入玻璃缸，或許是怕分心被察覺。Mysta怎麼會不知道呢？

自從知道Shu看見他進食就會改善心情，Mysta就不曾避開對方，他們之間的交流是沒有阻隔的。

因此當Shu發現Mysta最近似乎躲避著自己而感到困惑，很快，他便發現那是Mysta在排卵的緣故。

和人類相處久了，人魚似乎對於該如何排卵並沒有任何的知識。Shu隱晦地請教相關的專家，在做好準備後，帶著Mysta浮出水面。

Shu先是脫掉潛水裝，然後戴起手套，探向躺在一側的人魚。Mysta咬住手套，不讓Shu動作，直到手套被咬破，棄置於一旁。

體溫觸及思緒，他們不曾以戀人相稱，卻同時渴望著對方的溫度。

手指探入那一條溫熱的縫隙，說不清是黏液或者是水，包裹著指尖。Mysta喘息著，手抵住Shu的胸膛，從未被人接觸的地方腫脹著。

Shu感覺鼻腔有股熱流，他不敢將視線放在水面以下的部位，又擔心會讓對方受傷。折射使得視線受阻，反而讓觸感更加清楚。

細小、軟嫩的卵在指間滑動，Shu根本不敢施力，然而光是貼著生殖腔的邊緣就足以讓Mysta癱軟。人魚咬著舌尖，恥於出聲，Shu忽然抬眸，湊上前。

吻著微涼的唇，他的嘴唇表面有些乾燥，Mysta微微側過頭，和所有的接觸面相似，就連唇都是濕潤的。

食指捉住一顆往外擠出的卵，橙色的軟粒。Mysta和Shu同時低頭看著，就在人魚試圖把手指往嘴塞時，Shu趕緊收回手。

Mysta不理解為什麼要把魚卵拿走，在他眼裡似乎那只是一種食物，Shu思考該如何開口，隨後他決定放棄。

再次探入對方體內，卵沒有想像中的脆弱，Shu稍微減輕壓力。手指進入更深的地方，Mysta不再想著要吃掉卵，體內的異物感似乎讓他難受，雙手改為環抱住脖頸。

尾尖勒住小腿，Mysta額頭靠著Shu的鎖骨，吐出熱氣。與人魚體溫相異，Shu的皮膚像是被灼燒，或許只是他的錯覺，面頰燙得如同感染傷寒。

修剪過的指甲刮著內壁，深處的卵逐漸聚集到穴口，數量比想像中還少，只是途中因為水而滑落。

當一部分的卵排出，Mysta顫慄著，抬頭與Shu廝磨，細細親吻對方的耳骨。卵混著水擴散，隱約間聞到一股氣味，可能是錯覺，畢竟有點暈眩。

拇指撫過穴口的卵，腔壁附著，Shu無法順利移動手腕。Mysta低吟，唇齒移至鎖骨，而雙手順著間頰骨移動，直至腰側。

一些卵排出，黏稠著液體讓卵無法離開指尖，Shu垂著眼。在手抬出水面那刻，卵流向波光處。Mysta吻著他的鎖骨，尾鰭在腿間摩擦。

第三次探入，彼此注視。

Mysta緩緩抬起一隻手，張開手掌，蹼撐至透明。Shu知道他們無法十指相扣，於是指腹相貼。高於生殖腔的一處有些突起，和他相似的部位，分不清是因水或是汗而濕的髮絲交纏。

唇齒碰撞。

Shu向Mysta展示那隻充斥著黏液的手，混雜著淡色的液體從掌心滑落，Mysta忽然上前舔著Shu的手腕。

脈搏加速跳動，人魚繞著他轉了圈，如同那天。

 隨後，Shu把玻璃缸的監視器關閉。